張全收和16萬河南農民工兄弟[組圖]
記河南省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深圳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的權益保護特色
    2008-03-13    本報記者:聞有成    來源:經濟參考報

  3月的北京,鮮花吐艷,春意盎然。十一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和全國政協十一屆一次會議在這里隆重舉行。
  作為一名新當選的全國人大代表,農民工出身的河南省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深圳市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董事長張全收,心潮難平。他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我特別關注農民工的生存、發展現狀,溫家寶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多次提及保護農民工權益問題,溫總理的聲音令人激動!

河南省委書記徐光春看望農民工代表張全收

  張全收代表感慨地說,改革開放30年來,中國經濟和社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均GDP大幅度提高,城市化建設進程不斷加快。我國現有約兩億農民工,在加工制造業、建筑業、采掘業以及環衛、家政等行業中,他們已占到從業人員的半數以上。農民工群體作為時代的產物,正日益成為城市發展、百姓生活都離不開的一支新型產業大軍。農民工為中國經濟持續發展提供了廉價的勞動力。農民工為中國經濟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
  張全收代表掏出一個經濟專家的數學算式解釋說,一個農民工一年給城市創造的價值約在25000元左右,而充其量才拿走8000元,剩余的都留給了城市。據國家統計局的數據顯示,2004年全國因為雇用農民工一項就節省了11462億元的工資開支,相當于當年中國GDP的8.5%,這大體相當于中國當年的經濟增長率。
  有著20多年打工經歷的張全收代表回顧說,我們經過10多年的探索,在深圳16萬多河南農民工中,推行了“農民工權益保全新模式”,在全國率先給農民工的各項權益提供必要的社會保障,推動了勞務輸出產業的升級。國家有關部門正在組織勞務大省推廣這一模式。
  張全收代表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作為河南農民工的一員當選本屆全國人大代表,這不僅僅是“榮譽”,更多的應該是代言的職責與參政的能力。我要一如既往關注農民工最直接、最關心、最現實的問題,呼吁出臺保護農民工合法權益的政策措施,切實加快農民工就業的組織化、正規化、有序化進程,讓河南及全國廣大的農民工兄弟與我們共享改革開放30年的偉大成果。

  全收權益保全品牌,讓16萬在深圳的河南農民工不再是弱勢群體

張全收和農民工在一起

  雖然最低工資翻了一番,漲到了1000元,但目前在深圳仍然在為招不到農民工而發愁。許多企業越來越強烈地感受到廉價勞動力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農民工對企業而言正變得越來越“稀缺”。根據2007年深圳市發布的信息,深圳此次“民工荒”嚴重程度不亞于往年。
  人丁興旺春意濃。春節過后,當記者走出深圳機場,匆匆趕往深圳市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采訪時,映入眼簾的卻是人頭攢動,人氣旺盛的農民工。這里儼然像一個大“屯兵場”。他們大多是剛剛從河南各地趕來打工的。
  2月25日,早晨七點,深圳平湖。太陽剛剛升起,1000多名身穿藍色工裝的農民工,在一片空地上整齊列隊。張全收拿著小喇叭開始了“立正、稍息、蹲下”的演兵,并像司令官一樣的高聲訓話……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10多年來,在張全收的帶領下,深圳市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從沒有鬧過“民工荒”。特別是在新的勞動合同法對廣東企業界帶來巨大的沖擊下,張全收自信地說,目前對我公司農民工的運營沒有什么壓力,我們將完全按照新的勞動合同法執行,F在有些企業誤讀勞動法,搞解雇風波,其實是怕承擔責任,我就不擔心我們的員工用不完。
  今年42歲的深圳市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河南省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張全收,創出的農村勞動力轉移各項權益保全新模式,在經營內容上,主要是為客戶提供優質的人力資源租賃,服務范圍遍及外資、港資、臺資及內陸民營企業,跨越深圳、東莞、廈門等多個地域,涉及紙品、飾品、食品、玩具、電子產品及塑膠制品等28家企業。10多年已累計吸納16萬多名河南農民工順暢地進入深圳28家企業就業,且從未發生克扣和拖欠農民工工資、欠薪逃匿等問題。
  中國人民大學高德步、溫鐵軍教授在接受記者采訪時指出,張全收創出的農民工權益保全新模式證明,當前的當務之急就是維護農民工的各項權益。如果打工能掙到的錢能超過在家務農收入,農民為何不出來打工呢?

張全收拿著喇叭正發動員工投票選舉農民工主管

  中國勞動和社會保障部勞動科學研究所所長游鈞對此說,在現實的經濟和社會中,農民工進城一是就業環境差,農民工自身素質低,缺乏信息和幫助,求職難的問題比較突出。一些地方對農民工不平等對待,輕視、漠視農民工利益的現象仍較嚴重;二是農民工合法權益受到侵害。農民工在勞動力市場中的弱勢地位無法與雇主抗衡。
  針對這些問題,深圳市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河南省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創出的農民工權益保全新模式,率先對就業農民工的各項合法權益給予保全,吸引了農村剩余勞動力源源不斷流向這里。
  張全收對記者說,我這支一萬多人的隊伍,來自四面八方,受教育程度有限,十分難帶。對此,我們一改過去零星輸送農民工的路子,最少是以50名農民工以上為建制送入用人單位,每50人配一個領班負責,自成體系組織完成生產任務。并以公司名義同每家企業簽訂了包括工資待遇、生活標準、人身安全等十幾項內容的協議,用工單位同公司進行經濟結算,確保每一個農民工的收入,從而避免了個別工廠、企業故意刁難,甚至虐待農民工的事件發生。同時為防止用人企業侮辱和謾罵工人,全順公司明確提出:人是我們的人,你用人,我管人,保證農民工在用人單位里沒有犯罪和治安失控現象。
  對此,深圳德新紙品廠總經理蘇偉感慨地說,過去,我們同中介公司簽訂一個農民工用工協議,按每人600元的標準付給他們培訓轉移費用。農民工進廠后,才發現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培訓,完全是臨時從街頭“抓”來的,無法承擔公司的生產任務。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這批工人跑得一個不剩。由于沒有工人及時補充,公司的生產任務受到嚴重影響,造成上百萬元的經濟損失。深圳市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這種整塊勞務租賃的辦法,給企業減少了許多麻煩和負擔,對企業和他們來說,這是“雙贏”的良性循環之策。
  在全順公司,還有這么一個獨特的承諾:用工淡季暫時安排不了工作的農民工,待工期間除包吃包住外,每人每天還補助25元錢。由于全順公司對用人企業實行的是人力租賃,企業除支付工人工資之外,要另付全順公司一定的管理和培訓費用。張全收就是利用公司的這部分收益來保障工人的利益,即使是農民工待工期間每天還能拿到工資。
  張全收的這種新穎的、高度靈活的人力租賃形式解決了幾十家合作企業的“民工荒”之憂,又保障了農民工的合法權益,打工者依賴它,企業更需要它。農民工在這里已不再是弱勢群體。

  專家解讀新模式:解決中國農民工問題的一個了不起創舉

  張全收在深圳多年的打工實踐中,探索出用保全模式來保障農民工的利益,用勞務租賃方式來解決農民工就業難題,在勞務輸出上創造了一種在輸入地進行公司化管理的全新經驗,受到河南省委書記徐光春的重視。
  2007年10月21日,河南省委書記徐光春來到河南省第八次黨代會駐馬店代表團,握著張全收的手說:“你發揚誠實守信、自主創新的精神,安排我省一萬多名剩余勞動力就業,為家鄉做了不少有益的事情,你是我省1700萬外出務工人員的代表,家鄉人民感謝你!”
  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成思危在“有序轉移保障權益促進新時期我國農民工轉移就業與權益保護專題研討會”上說,張全收的“全收經驗”較好地解決了當地農民工在轉型時期遇到的各種問題,值得借鑒和推廣。他說:“‘全收經驗’是多年打拼和探索得出的一條成功經驗,要不斷發掘‘經驗’的新內涵,充實和完善‘經驗’的精華,走在有效保護農民工合法權益的全國前列!
  中國社科院、中國人民大學等專家組成的調研組,到深圳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深入到深圳力高玩具廠、深圳華信制品廠、深圳德新制品廠、深圳永興電子廠等企業對全順農民工的權益保護問題進行了調研,并走訪了深圳市勞動和社會保障局、深圳市龍崗區勞動局、深圳市龍崗區平湖派出所、深圳市龍崗區平湖社保站以及工商、稅務等有關單位,全面了解深圳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招收的農民工在深圳的就業情況和權利保障等問題。
  中國社會科學院農村發展研究所社會問題研究中心主任、教授于建嶸說,一開始我是帶著懷疑的態度去看“全收經驗”的。但是,通過調研,我得出了五點結論,且是解決中國農民工問題的一個了不起創舉:
  第一, 農民工是認可這種模式的。我問了幾個工人,到底感覺怎么樣?他們告訴我,通過全順公司一能夠找到工作,二能夠拿到工資,這是非常明確的。工人的組織感也很強,他們都認為自己是全順的工人。
  第二, 用工老板愿意招用全順公司的農民工。理由在于:有訂單可以招用工人,沒有訂單全順公司就可以調回去。全順公司很講信用,不會帶來麻煩。工人也好管理,做事比較認真。
  第三, 張全收有良好的品德,同時也獲得了經濟上的利益。張全收獲得了榮耀、贊揚,也得到了經濟利益。通過向雇主每輸出一人收取200到300元錢管理費,全順公司才能夠生存下來,這一點很重要。他不只是一個道德形象,經濟上的推動力是存在的。
  第四, 對勞務輸出地肯定是有好處的。去張全收的辦公室,他拿出一大堆匯款單子,說幫助多少農民工匯款,這一點我感覺特別好。因為主要是找河南人,對家鄉肯定是有貢獻的。
  第五, 對勞務輸入地而言有貢獻也有壓力。近幾年來,全順公司沒有發生一起刑事犯罪案件,這很了不得。但也正因為全順公司的農民工有組織,提高了農民工的談判能力,如果出現老板攜款逃跑的情況,對當地政府是有壓力的。
  中國人民大學商學院教授、博導鄧榮霖說,應該肯定張全收的精神是可嘉的。他到目前所取得的成績是自己開拓的結果,全順公司也是市場經濟體制下自發形成的。張全收是作出了貢獻的。上個世紀90年代末深圳當地的政府曾經搞過類似的員工租賃模式,但效果不理想。
  怎么把全順經驗制度化、市場化,仍然是當前全順公司最為主要的問題。鑒于全順公司的運作處于發展階段,建議重視與加強公司制度創新和公司文化建設,包括公司內部的產權制度、組織制度、管理制度的規范化運作以及包括公司高管人員在內的全體工作人員全面素質的提高。
  由于全順公司采用集團式輸出農民工取得明顯效果,再加上深圳地區仍存在“招工難”的現象,導致當地正在出現類似的農民工組織,用工單位感到魚目混珠,難以辨別。僅僅依賴用工單位對全順公司的信譽,難以規范這類農民工組織存在的問題。建議政府有關部門采取必要措施,以防止損害農民工利益和用工單位利益的現象。

  從散兵游勇到集團式輸出,他立志讓千千萬萬個農民工都有錢掙

  “企業家就像牧羊人,趕著成千上萬的思想不同、個性不同的羊群。為把他們趕到目的地,有時要用牧草引誘,有時要用鞭子嚇一嚇,有時要用老羊管小羊。假如你不懂得這些手段,羊群半路就散掉了。管理青年打工者尤其是這樣,如果你不用點手段,他們在外務工就很難賺到錢!
  張全收從自己的打工實踐,談到對農民工的管理時說,四面八方來的農民工,雖說是一盤散沙,但可聚沙成塔,又能大浪推沙,成敗就在于方法。張全收苦思冥想,推出了農民工“準”軍事化管理體制,對紀律渙散的民工隊伍實行準軍事化管理和培訓,去掉“懶、散、軟”的習氣,增加“勤、鉆、硬”的鋼性,讓每個農民工都認識到,自己不是一個農民,而是一個戰士,要在經濟大潮中沖鋒陷陣。公司從專業技術到生活細節對農民工進行系統的培訓,確保農民工首先能夠在城市中立足。進入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的培訓現場,就會發現廠長兼總經理的張全收和農民工一起出操。隊伍整齊如一,著裝一致,腳步鏗鏘,一派“準”軍事化管理的作風。
  “我是你們的老板,也就像是你們的父母。我要囑咐新來的孩子們幾句,打工并不輕松,對散漫慣了的人來說,八小時工作制,感覺比坐牢都難!”你們要做好準備,第一,要講團結,團結就是力量,團結才有集體的溫暖;第二,過馬路,上樓梯,進車間,要處處注意安全,你們的健康和安全,就是我的財產。打工,也就頭十天難過,熬過去了,你們就會成為合格的工人!另外,你們要記住,不抽煙,不喝酒,不談戀愛。因為,你們還不知道什么是愛,由于失戀尋死覓活,或討好對方花干血汗錢,都不值得!”
  在全順公司,我們耳聞目睹了張全收和工人一起出操后的例行訓話。這些話,乍聽,不那么順耳?申犖榻馍,問工人們的感受,他們都說,老板講得既親切又實在,是為俺好。
  談及當老板的感受,張全收勁頭兒上來了:“現在我感覺,自己就像一支特種部隊的司令官,我愛我這支一萬多人的隊伍,他們能打硬仗,無論派到東莞、廈門還是留在深圳,無論是從事哪個工種,擔負什么樣的任務,他們都招之能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
  玩具廠的經理小張是他的堂弟,當著記者的面,張全收說:“你雖然工作不錯,可為什么不守公司定的規矩,留長發。事不過三,今天我是第三次批評你了,你從現在起,停職反省!
  他說到做到,上午,我們在公司一間小房里看到了在那里反省的小張。小伙子的長發已改成了平頭。不一會兒,張全收便接到玩具廠港方老總的電話,為這位經理求情,說小伙子工作很出色,崗位離不了他的啦。張全收說:“我們家鄉的諺語說,好孩不用打,好面不能撒。我今天之所以給他一個難堪,也是為今后隊伍好帶,這對你的事業是有好處的啦!”
  張全收向我們笑著說,帶工人,也和帶部隊一樣,要賞罰嚴明,恩威并重。
  記者看到農民工的食堂干凈明亮,連排座椅筆直整齊,主食是米飯,菜有葷有素有湯。工人宿舍每間一溜六張上下鋪床,被子疊的方方正正,物品擺放整整齊齊。工人們每個宿舍都選出一位寢室長,每周都進行整理內務比賽和衛生檢查評比,獲優秀獎的寢室公司還頒發獎金。
  “我們的工人是最棒的”。每當向企業推介全順公司的工人時,張全收說得最多的就是這一句話。這話既滿懷自信又飽含深情。
  這支一萬多人的隊伍,在經過了全順公司的嚴格培訓后,一個個成為既懂團結又懂技能的戰士,能夠在嚴峻的就業競爭中應對困難和挑戰。不少企業接收到全順公司送來的農民工,都深有感觸地說:“這真是一支精銳之師呀!”

  當農民工的“貼心大哥”,他10多年默默無聞履行著企業家的社會責任

  1999年,33歲的張全收已在深圳整整打拼了十年。十年中,他從抬鋼筋、開小餐館起步,到入股深圳龍崗區平湖車站、開辦玩具加工廠等幾家企業,昔日的打工仔一躍成了當地小有名氣的企業家。
  張全收打工致富后,沒有忘記自己童年的生活艱難。他出生在河南上蔡縣朱里鎮拐子楊村一個貧寒家庭,為給家里分憂解難,早在13歲時就開始走街串巷賣雪糕;16歲他挑著70斤重的爐子在周口、項城等爆玉米花兒;之后又上過磚窯廠,干過油漆工,跑過長途運輸……
  苦里熬出來的張全收,最知打工者的心酸和難處。他每天看到不少前來深圳的農民工找工作的艱難,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多年來打拼的甜酸苦辣涌上心頭,一種責任感升騰在他的心中。張全收想,河南到深圳打工人員眾多,如果把河南人都聚在一起,能夠形成人力資源優勢。做人力資源開發,讓家鄉人跟著自己總有工作可做。
  1999年3月,張全收的深圳市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掛牌成立了。開張伊始,張全收就讓人在平湖汽車站門口樹立了一個大牌子,擲地有聲地寫道:農民工找工作,張全收跟你搞合作。進了全順公司,包年薪、包月薪、包吃住,不要錢,每月最低工資達到900元。
  牌子一掛,轟動深圳,求職屢屢碰壁的農民工紛紛到全順公司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張全收“照單全收”,并且很快為他們找到了工作!罢业綇埲,打工不用愁”,人們一傳十,十傳百,投奔全順公司的人越來越多。
  張全收對記者說:“我是一個農民的兒子,是家鄉的水土養育了我,給了我強健的體魄、睿智的大腦。我現在富了,安排一些農民工,理應回報河南的父老鄉親。我有一個樸素的心愿,當好打工仔的“貼心大哥”,讓每個打工仔都能幸福地多掙錢!
  農民工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在物質生活獲得保障的同時,張全收更加關注他們的文化生活和精神世界。農民工在全順公司生活不枯燥,工廠有體育活動場所,有文化室、娛樂室。讀書看報,唱卡拉OK,挺開心的。
  在張全收的公司里,僅來自他家鄉駐馬店市各縣的貧困農民工子女,就有3100多人。這些河南來的農民工,每年從深圳拿回家鄉的錢有近億元。
  為讓河南農民工安心務工,掙大錢,在當地政府部門的大力支持下,張全收當起了為河南農民工服務的總經理。他規定:凡是年滿18歲的河南人,只要有勞動能力,來深圳打工,他全部安排工作,包吃包住,吃飽吃好。
  在采訪中,記者記下了許多感人的故事。平輿縣一個18歲的女孩兒,去年初,從春節放假回來的小姐妹那里,知道了全順公司和老板張全收。正月十六,她來到深圳全順公司下屬的一座工廠務工。在晾曬衣服時,不小心脊椎摔傷了。張全收聞訊,親自送她去看病,還給她出了幾萬元的藥費。鄲城小伙劉龍乾逛街時被打劫身中四刀,張全收分兩次給他墊付一萬元的醫藥費。商丘姑娘晉宏睡覺時從上鋪跌落骨折,張全收聞訊后立即送她去醫院……
  類似的故事有很多:溜冰折斷腿的、河里溺水的……對各類意外事故,張全收的公司對農民工的求助從不含糊。深圳市全順人力資源開發有限公司愛心基金會成立以來,已捐款近20萬元,為困難員工排憂解難15人次。
  去年年底,因深圳一企業總經理外逃,使幾百名河南打工妹半年的工資沒了著落,在她們哭成一團,萬般無奈時,張全收慷慨拿出240萬元支付了她們的工資,并將她們安置到另一家企業上班。
  10多年來,全順公司沒有出過電影里的“秋菊”。每每到年底,各地屢屢出現農民工因為欠薪、債務等原因而導致的違法犯罪案件,有的是企業主打傷了農民工,有的是農民工被非法拘禁,甚至導致惡性事件的發生,在這里從未上演過。
  讓農民有組織、有保障、有靠山,在外打工掙錢心里踏實,是多年來張全收的追求。在深圳,張全收塑造出新一代河南農民工的幸福務工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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